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沿著雅魯藏布江行履

甘孜日報    2017年06月09日

    ■紫夫

    一天的好心情是隨著拉薩清晨升起的明媚太陽開始的。還在市區(qū)的加油站,太陽的光影已經妝扮了加油站后山那一片造型特別俊秀的奇峰。離開拉薩市,旅游大巴便行駛在沿雅魯藏布江畔而去的后藏公路上。

    還在孩童時代就常聽到兩首歌與這條江有密切關系,一首歌是這樣唱的:喜瑪拉雅山呀,再高也有頂;雅魯藏布江呀,再長也有源……另一首叫《洗衣歌》,歌里唱道:雅魯藏布江水清又清,我?guī)陀H人去洗衣……是一首歌頌軍民一家親的歌曲。四年前,該歌作曲家羅念一先生到康定來參加康巴文化研討會,在專題發(fā)言中又一次唱起了這首歌,感慨之情隨著作曲家的激情飛揚,那時候就真想一步踏上雅魯藏布江岸頭,一睹江水的奔流長歌。

    這條江所流經的后藏地區(qū)江面其實很寬闊,并不是我想象中的奔騰咆哮一往無前的氣概。坐在大巴上一路觀看,平緩處江面微波擴展,如抖動的綢紋。沿江岸最注目的是一片片、一叢叢人工造的樹林。江水滋潤了沿岸樹林的活力,江風將那一處處綠意搖動得裊裊娜娜。沿江的農田平展鋪開在寬闊的江灣處,蜚伏如駝的江岸赭色的山巒起伏,如帶的白云就環(huán)繞在那些并不高的山腰間。江岸除了那些沃土良田,就是綠得浸油的草灘,有牦牛、羊群閑遛在草叢間。后藏豐潤的土地是雅魯藏布江水滋潤過的,所以導游告訴我們,后藏的農業(yè)、畜牧業(yè)都是很有名的,歷史上,這里的農畜產品就一直可以銷到印度、尼泊爾地區(qū)。在日喀則郊外,我們的大巴在臨時改道的土路上繞行約五公里,當行至公路交界處,陡峭的坡道使大巴車陷入泥地,公路一時中斷。武警日喀則支隊上尉連長帶著幾十個武警戰(zhàn)十趕來,用軍用卡車拉起大巴重上公路。幾乎所有的旅客都向武警官兵致謝,都感慨道:還是親人解放軍好呀!據說在西藏這塊地方,“有困難,找金珠瑪米”與內地“有困難打119”含義一樣。在西藏,人民子弟兵所起的讓社會安定、和諧的作用隨處可見。

    日喀則最大的亮點就是去扎什倫布寺。該寺是藏傳佛教格魯派的六大寺廟之一,也是該派在后藏地區(qū)最大的寺院。寺內的強巴佛殿是整個寺廟最引人注目的大殿,供奉著1914年九世班禪主持鑄造的鎏金青銅強巴佛像,據說是九百個工匠花九年時間完成的世界最大銅佛坐像。還有就是十世班禪靈塔殿內存放著1989年圓寂的十世班禪大師的遺體。我曾于1988年去北京學習時專程到班禪北京行轅去拜見大師,遺憾的是當時恰好班禪大事因公事去了天津。年底和我一個單位工作的“班禪畫師”向秋先生特意帶回班禪大師送給我們單位每個同志的“吉祥頌旺”(一種由大師親自打結的紅絲線)。一年后,十世班禪圓寂了。這次能到扎什倫布寺也是我的心愿。我在十世班禪靈塔前頂禮膜拜,我不是藏傳佛教信徒,但對班禪大師的尊敬,我此時的心虔誠得甚如信徒。寺里兩個喇嘛看到我頸上戴著“吉祥頌旺”都朝我伸起大拇指。十世班禪大師“打結的頌旺”他們都認識,我有一種榮幸感深藏于心底。在扎什倫布寺里,一只白鴿從我眼前飛到藏式窗欞上停下了,我舉著相機朝它拍了兩張,正如我在拉薩羅卜林卡拍攝那只花斑蝴蝶一樣,這只白鴿也不飛走,在我心里它也一樣具有那種靈感。十世班禪和“和平鴿”似乎真的有通靈之處,那一刻,我望著頭頂的白鴿心潮無端地在起伏。

    從日喀則回程已是黃昏時分,車從曲水大橋頭經過,橋對岸穿過公路隧洞就是明日我們返程要去的貢嘎機埸,右走就是羊卓雍湖。曲水大橋下的江面倒映著橋的倩影,倒映著藍天白云,晚霞的緋紅也染進了江水,那令人心動的景象深深地印進了我的腦海。

     雅魯藏布江水帶著無盡的思戀永遠留駐在我心里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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