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玫瑰的根

甘孜日?qǐng)?bào)    2017年01月20日

    ■王朝書

    我們要有一片玫瑰園、要有一片梅園、要有一片果園、要有一排櫻花、要有兩棵大桂花……先生計(jì)劃著,并付諸實(shí)踐。

    先生做事往往有迫不及待之感。除了他自己的寫作外。先生說,寫作是一輩子的大事,不能慌。而眼下的小事,則不能拖,必須立馬解決。先生說,他想要賞花,如果等到樹苗慢慢長大,不知道要多少年過去了。因此,為了賞花,我們就只有移栽大樹苗了。

    父親給我們搬來了一盆玫瑰。這盆玫瑰原本由母親養(yǎng)著。每年開得不錯(cuò)。搬運(yùn)過程中,父親將花盆底部弄破了一角。

    玫瑰被放在了院子里。枝頭開著花。先生對(duì)玫瑰極為喜歡。 與月季相較,玫瑰顯得小巧、精致。玫瑰是少女,而月季是少婦。與少婦相較,先生更喜歡少女。

    最初一兩天,看不出什么異樣。第三天,玫瑰花開始焉了。先生趕快澆水??墒牵柚共涣嘶ǖ难蓜?。一周后,枝頭的花骨朵變得干癟,沒有開放的趨勢。

    為什么原因,小琴說,是水澆少了。于是,先生堅(jiān)持天天澆水。在先生的努力下,玫瑰呈現(xiàn)出了生機(jī)。部分花骨朵綻放出花香。然而,開出的花,還沒得到舒展就謝了。這不正常。先生懷疑, 玫瑰的根受了傷,影響了整個(gè)生長。

    盡管,父親說,花盆底部掉的一角,沒傷到玫瑰根??桑壬幌嘈?。當(dāng),門口的玫瑰園弄好時(shí),先生迫切地將這株帶病的玫瑰移栽了進(jìn)去。

    奇跡出現(xiàn)了。兩周后,這株活不好死不下去的玫瑰重新開出了少女般的花朵。先生用驚喜的聲音叫我,快來看,玫瑰開花了。我出門看見,重新活過來的玫瑰,開出的花,果然不一樣,花朵有了潤澤度和飽滿度,是吸收了充分的養(yǎng)分后的綻放。印證了先生的猜測。果然,玫瑰的根部受了傷。盡管,傷勢并不嚴(yán)重。移栽后,玫瑰將它的根牢牢地向土地里扎去。根系穩(wěn)定了,樹枝得到了充分的養(yǎng)分,花朵才開出了青春的力量。

    先生之所以這樣猜測,緣于我們?cè)?jīng)種過的一株君子蘭。那株君子蘭原本有著綠綠的葉子。可是,在被我養(yǎng)的貓破壞過它的根后,一直活得就像個(gè)活死人。死不下去,但活不好。葉子一直都是綠中帶著黃,間或一片一片死去。看著看著,要死了,又發(fā)出了葉芽。

    這株玫瑰的情形和君子蘭很像。因此,先生一下想到了根的問題。

    生機(jī)煥發(fā)的玫瑰讓先生很愉悅。他對(duì)我說,看見沒有,根傷了,要恢復(fù)是如此之難。玫瑰如此。人也如此。只是,玫瑰的根,肉眼可見。而,人性的根難以看見。如果人性的根受了傷,又該如何復(fù)蘇?

  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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