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徒步康區(qū),發(fā)現(xiàn)“一個全新的世界”

《甘孜日報》    2016年08月01日

 
    ■趙曉勇
    初秋時節(jié),我們九位徒步愛好者組成的“主動人生壯游營”,從北京、上海、廣州、南京等地聚到一起,從海拔3200米的新都橋出發(fā),翻越海拔4500的大米拉婭口,成功穿越海拔5820米的雅拉雪山。
    每天徒步六七個小時,可謂“風光無限好”。沿途,新都橋有綿延10余公里的“攝影家走廊”,塔公寺被譽為“菩薩喜歡的地方”,雅拉雪山是“中國藏區(qū)四大神山之一”……這其中,也有隊友中途高原反應撤下山去的遺憾,也有隊友出現(xiàn)“雪盲”的焦灼,也有遇到夜宿雪山聽狼叫的恐慌,也有遇到海事衛(wèi)星電話撥不出去的無奈……
    然而,我發(fā)現(xiàn),和不變的風景、遇到的困境相比,值得回味的是——藏區(qū)的人在“變”!我始終堅信,山的那邊,一定“是一個全新的世界”,它會“在一瞬間照亮你的眼睛”。
    透過半山腰的那扇窗,聽碉樓女孩講述“北京的故事”
    10月25日中午時分,我們來到新都橋,午餐選擇了318國道旁的楓林晚客棧。說是客棧,不如說一個布置別致的酒吧。北京的程顥還試了試墻角邊的老吉他,可以想象,行走在川藏線上,每個夜晚都是如此漫長和惆悵。唯有歌聲,穿越時空。
    為了適應高原,向?qū)О痛胂挛邕x擇帶我們?nèi)ゼ赘鶋?,那里有傳說中的雙子碉樓。山路太窄,車子無法上山,于是下來徒步,提前適應高原。
    “嗨,需要幫忙吧?”抬頭遠遠望去,山腰上,一棟藏式房屋的一扇窗口,趴著一個小女孩。
    “叔叔,需要幫助嗎?可以來我們家玩。”起初,我們還有一些不適應,甚至是戒心??蓤F隊里的李思堯是一個熱心人,他們就聊了起來,最后,小姑娘幫我們?nèi)ソ杼葑樱霂臀覀兊降飿抢锩嫒?。小姑娘叫達珍拉姆,在新都橋藏文中學讀高二。“我到過北京,看過天安門,到過北大……”這是她最為驕傲的事情!
    達珍阿姆告訴我們,雙子碉樓始建于宋代,高十三層,歷經(jīng)風雨,屹立至今。當時主要是用于瞭望,現(xiàn)在則成了當?shù)氐奈幕貥?。聽老人們說,“紅軍長征”時就徒步經(jīng)過這里,雙子碉樓在很長一段時間里是指揮部。
    “嗨,到我們家玩吧!”抬頭一看,又有一個小姑娘爬在窗前對我們喊話。這一次,大家都和她打招呼。小姑娘非常高興,從院子里跑了出來。小姑娘名叫尼瑪拉姆,她和達珍拉姆是同班同學。尼瑪拉姆悄悄告訴我們,達珍拉姆的哥哥在成都讀大學,念的是藏文學專業(yè),未來希望可以考公務員,回來建設家鄉(xiāng)。說這話時,她的臉上滿是羨慕。巴措說,現(xiàn)在,這里的山里娃都愛學英語,城里孩子都愛學鋼琴。
    分別時,達珍拉姆執(zhí)意要送我們下山。“你們就相信我吧,這個路我天天走,沒有問題。”說完便飛也似地跑到隊伍最前面。尼瑪拉姆和她的母親,也遠遠地揮手和我們道別。在達珍拉姆的帶領下,我們和上山時走了一天完全不同的路。
    天空下起了小雨,在我們的勸說下,她勉強回家。遠遠的,我們招手和她們說再見,像親戚,也像朋友。就這樣山上山下呼應著,我們用力揮手,心里溫暖而感動。
    走進塔公寺旁的咖啡屋,品嘗“洋媳婦”準備的土豆泥水餃
    經(jīng)過短暫的調(diào)整,26日臨近中午,我們穿過塔公大草原,來到藏區(qū)著名的花教寺廟——塔公寺。
    一進入寺院大門,剛巧遇上喇嘛做完早功課,陸續(xù)從殿堂往外走。他們有的迅速穿過院落,有的則站在院子中央,掏出手機或打電話,或發(fā)短信、微信,很時尚的樣子。
    看到我們一行正在拍攝,有兩位喇嘛還掏出手機來“拍”我們。一問才知道,原來,他們是來這里“取經(jīng)”的。一位年齡稍大的喇嘛說,塔公寺,是藏傳佛教薩迦派著名寺廟之一,距今已有一千多年的歷史,是康巴地區(qū)藏民族朝拜的圣地之一。寺內(nèi)保存有一尊與拉薩大昭寺相同的釋迦牟尼像。所以,從各地來朝拜的游客和喇嘛都很多。
    轉身跨出寺廟厚實的石頭門檻,右前方是藏飾品一條街,三三兩兩的外國人吸引了大家的注意。走近一看,一座古色古香的咖啡屋隱藏在其中。伴隨著悅耳的英文歌曲,我們特意來到樓上。康巴咖啡屋老板娘熱情地把我們迎進去,并帶我們參觀了她的咖啡屋。廚房里,咖啡在煮,兩位廚師在包土豆泥水餃。餐廳里,一位美國游客邊喝咖啡,邊從書櫥里翻出一本旅游雜志。陽臺上,一位加拿大姑娘正和一個七八歲的外國小女孩在玩耍。巴措告訴我們,老板娘叫Angela,是美國人。8年前的一次康定之旅,讓她邂逅了一位康巴漢子。兩年的書信往來后,她再次來到這里,并選擇留下來。
    站在康巴咖啡屋敞開的陽臺上,可以憑欄遙看整個塔公寺和塔公大草原,我們在的時候,Angela七歲的女兒一直在木藤椅子上玩耍,一會跟Angela滿嘴英語,一會又用流利的藏語在向?qū)О痛朊媲叭鰦伞?br />     這樣一幅畫面,為巴措那句“現(xiàn)在,這里的山里娃都愛學英語”找到了注解——藏區(qū)與外面的世界有了更多的“交集”。他的后半句“城里孩子都愛學鋼琴”,在我們再次回到康定城時也有親身體驗。當天我們住在一幢藏在小區(qū)里的私人旅館。傍晚時分,樓梯里就傳到了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鋼琴聲。輕輕敲開門一問,是兩個孩子在學鋼琴。
    行走在塔公街頭,我們發(fā)現(xiàn),穿西裝、皮鞋,打領帶、絲巾的人多了起來;會說普通話、甚至英語的人,也有不少。陪同我們的青年馬夫自豪地說,他的叔叔扎噶就會說流利的英語。扎噶就是我們馬隊的領隊,一個美國女孩在康定認識了賣酥油的他,然后情定康定,結婚生女。如今,扎噶和幾個朋友一起開了家規(guī)模不大的馬場,兼職做向?qū)?。扎噶說,這幾年,他到美國去過兩次。
     
  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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